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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原來是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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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十點多, 爺爺和爸媽已經回房休息。客廳亮著一盞燈,三兄妹進屋,夏小初一眼就看見餐桌上的禦封齋點心。

“晚飯沒吃飽?”夏博鳴見她盯著點心一副嘴饞的模樣,擔心太晚吃會積食。

禦封齋的點心每天限量供應, 三、四十款點心, 但每天只供應四款, 隨機輪換。每次路過, 她都能看到店鋪門口排著長長的隊。想吃,卻又不想排隊,某些方面來說, 夏小初是極懶的。

三個哥哥知道她愛吃禦封齋的點心, 每次她回家,必定會提前買好。禦封齋的點心之所以出名除了標榜的禦廚後代外, 更是因為他家的點心真材實料,沒有任何添加劑。

沒防腐劑,保質期就短,好像現在十月, 室溫下最多只能保存三天。如果是在七、八月, 當天吃不完就得放冰箱。但從冰箱裏拿出來點心, 口感就差了,所以,現買現吃最好。

每年中秋回家過節, 三個哥哥為了能讓她天天吃上新鮮的點心輪著去排隊。沒辦法,誰讓每次出爐最多兩款點心, 要買齊四款,就得排兩次隊,三次也不是沒可能。

九月秋老虎, 太陽毒辣的能把人曬出油,但三個哥哥從來沒抱怨過,反而還掙著去。好像小妹能吃到自己買的點心,是他們最大的心願。

夏小初望著桌上的點心,桃酥、棗泥糕、綠豆糕、板栗酥,四款齊全,鼻子突然有些發酸。吸了吸鼻子,笑道:“吃飽了。不過現在又有點餓了。”

“那我去給你泡壺茶來,別吃太多,吃兩塊就去洗漱睡覺。”夏博鳴清楚她吃貨的屬性,轉身去廚房給她泡茶。

晚上喝茶睡不著,所以,他泡的是花茶。端著茶出來,小妹已經坐在桌邊吃上了:“大哥,三哥,你們也一起吃。”

夏博巖是在部隊裏吃的晚飯,部隊開飯早,確實有點餓了,伸手拿起一塊棗泥糕。

夏小初抿嘴笑,別看大哥平時酷酷的,其實超愛甜食,四款點心裏,棗泥糕最甜,很少有男孩子喜歡,她大哥卻最喜歡。

夏博鳴給三人倒上花茶:“慢慢吃,喝點茶,別噎著。”

“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,吃點心還能噎著。三哥,你也坐下吃點。還是五年前的味道,一點沒變。果然是百年老店,質量保證,品質如一。”夏小初拿起一塊綠豆糕放到他手裏。三哥喜歡味道相對清淡的綠豆糕。

夏博鳴笑著接過,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頭:“好吃也不能多吃,每樣吃一塊,吃多了睡覺會不舒服。”

“沒關系,我有吃貨必備消食丸。”她小時候經常吃撐,沒辦法,誰讓她是個吃貨呢,三個哥哥搶著餵食,然後一個沒控制住就吃撐了。

於是,等她長大了點,能自己動手配藥制藥,第一個配制的就是消食丸,吃貨本質盡顯。

夏小初喝了一口茶,看向身邊的大哥:“媽說大哥你好多天沒回家了,工作完成了?”

夏博巖知道她問的是什麽,搖頭:“有些進展。已經派人去查實了。估計最快明後天就有消息傳回來。”

果然不出她所料,她就說那個斯文敗類不像夏國人:“看這人的年紀,應該出生在那幾年。”

M國對Y國那次戰爭持續了二十幾年,撤兵距今四十幾年,這人看著年輕,但骨相已經超過四十歲。夏小初看人從來不看皮囊,因為皮囊會騙人,但骨相不會。

當時,M國出兵Y國,歷時二十幾年,很多M國大兵在當地娶妻生子,或者說是買妻生子。金錢下的交易,有多少感情不知道。只是當戰爭結束,M國撤兵,卻沒把妻子和孩子一起帶走。

這批混血兒後來有很多去了M國,但也有不少一直留在Y國。

夏博巖沒有出聲,顯然,他們也查到了。要不然不會派人去Y國核實。

“那姓徐的幹爹還沒找到?”夏小初放下茶杯,伸手去盤子裏拿點心。

夏博鳴拍開她的手,把盤子挪遠點:“可以了,不能再吃了。”

夏小初悻悻地縮回手,用臉頰蹭著三哥的肩膀撒嬌,豎起食指:“一塊,就一塊,最後一塊。我保證,吃完這塊就不吃了。”

夏博鳴還想堅持,那頭夏博巖已經投降了,拿起一塊板栗酥放到她手裏:“吃吧。”

“還是大哥最好。”夏小初拿著點心,轉而去蹭大哥的肩膀。

夏博鳴無奈搖頭,看似最嚴厲的大哥,其實在小妹面前最沒原則。每次小妹一撒嬌,第一個投降的一定是他。

夏博巖顯然對小妹的撒嬌很受用,冷厲的眉眼都舒展開來,不過一想到她之前的問題,眉心又擰了起來。

夏小初看他這表情,就知道沒找到。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he武器原材料偷運出來,這個被稱為幹爹的人在夏國的權勢必定不小。這樣的人不揪出來,對夏國而言是極大的隱患。

夏小初能想到的,夏博巖又怎麽會想不到。他這次回家,一為看小妹,二便是跟爺爺和父親商討一下對策。

這個話題太過沈重,再多的東西夏小初不方便問,於是,她轉而關心起大哥的感情問題:“聽媽說,我回國前,她給大哥你介紹了個女朋友,相處的怎麽樣了,我什麽時候能有大嫂?”

夏博巖收起思緒,笑著揉揉她的發頂:“我還沒問你呢,你跟秦琸易是怎麽回事?”

“秦琸易?我跟他能有什麽關系?”夏小初驚得差點被點心噎著,趕緊喝兩口茶壓壓驚,忙不疊的澄清:“我和他什麽關系也沒有。”

夏博巖好整以暇地喝一口茶:“真的沒有?我怎麽聽說,他媽都上門提親了。”

夏小初連連擺手:“沒有,沒有,絕對沒有。我和蘇阿姨在飛機上碰見,順手幫了她一個小忙,然後她來家裏道謝。就這樣,跟秦琸易一點關系都沒有。”

小妹覺得沒關系,秦家可不是這樣想的。夏博巖瞇起眼睛,想娶他們夏家的寶貝,秦家可真敢想。

夏小初趕緊轉移話題:“三哥,聽媽說你的事務所發展的不錯,我還沒去過,什麽時候等你有空了,帶我去看看?”

“什麽時候都可以,明天你有沒有空?”小妹要去參觀自己的公司,夏博鳴求之不得。

夏小初粲然一笑:“有啊。那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Y市,“夜鷹”訓練基地。

晚上十一點,一天的訓練結束,隊員們都回宿舍休息了。陸向晨從辦公室出來,準備回宿舍睡覺,路過秦琸易的房間,裏面黑燈瞎火,難道已經睡下了。心裏正納悶著,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早睡了。突然看見訓練場邊的山坡上有火星在閃爍。

心驀地提起,快跑過去。上到山坡,才看清楚,就說這家夥不會這麽早睡,果然,一個人在這抽煙呢。走過去:“怎麽,有心事?”

秦琸易吐出一個煙圈:“沒有。”

“沒有,你會站在這裏抽煙?”陸向晨一個字都不信。秦琸易有多自律,他又不是不知道。

透過煙霧繚繞的夜空,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基地大門,秦琸易扔掉煙頭,踩滅:“回去睡覺。”說著率先走下山坡。

陸向晨順著他剛才那一眼,也朝大門那兒望了一眼,站崗的士兵身姿筆直,沒什麽不妥啊。

第二天清早,聽見隔壁大哥起床的動靜,夏小初也跟著起床了。兄妹兩人皆是一身運動裝出現在樓梯口。

每次她回家,只要大哥在家,兩人必定會一起晨煉,已經變成約定俗成的事。

大院後面就有個操場,兩人沿著跑道並排跑,一圈又一圈。夏小初暗暗觀察著大哥的狀態,十圈後,依然臉不紅氣不喘,步伐穩健,呼吸勻稱。體能比五年前更好了。

二十圈跑完,兩兄妹站在操場邊做拉伸,夏小初拿毛巾擦汗:“大哥今天不用回部隊?”

夏博巖也拿著毛巾擦了把汗,點頭:“要,晚上回來吃飯。”

昨天晚上他跟爺爺談過後圈出幾個人名,接下來就需要一個個去排查。

“這次能在家裏待幾天?”

“一個星期,之後去明陽山看師父。已經跟他老人家通過電話,沒想到我不在這幾年,他老人家過的還挺滋潤。”上個月,和京醫大的校長一起去華山游山玩水,前兩天剛回來。據說之前還去了Z省,兩人出海玩了一圈。

這事夏博巖知道,有關小妹的一切,他都有關註:“你們校長去年退休了。”

京醫大的司徒校長非常崇拜她師父,自喻為她師父的半個徒弟,之前一直遺憾沒跟著她師父多學點東西。現在退休了,大把的時間,可不就扒著他師父不放了嗎。

吃過早飯,夏小初坐上三哥的車一起去事務所。

車子開進京都最繁華的商業區,夏小初望著窗外高聳入雲的商業大樓:“這裏的地價應該很貴吧?”

夏博鳴打著方向盤,車子拐進地下停車場:“這裏是京都第二高地價區,事務所剛成立的時候,資金有限,租了一層樓先用著。去年接了兩個大項目,攢了點錢,就想著把這層樓買下來。結果聯系不上業主,說是去國外留學了。”

“那就換一層買唄,或者換一棟樓也行啊。這裏這麽多商業樓,總能找到合適的。”夏小初替自家三哥心疼每個月高昂的租金。

“在這裏兩年,有感情了,大家都不太想搬,如果能買下來最好。”夏博鳴找了個車位停好:“上次中介說業主近期就會回國,到時候再聯系看看,價格合適就買下來。”

夏小初打開車門下車:“萬一他不肯賣呢?”

“那就只能另外找地方了。”這是最壞的結果。

搭電梯上樓,夏博鳴的事務所在六十八樓,非常吉利的樓層。這層樓有兩間公司,另一間是家律師行。

走出電梯,夏博鳴指了一下邊上的律師行:“他們也是租的,同一個業主。”

夏小初也探頭望了一眼,門牌上寫著“潘蕭常律師行”。

“他們也想買下來?”律師行可是大大的賺錢,買層樓肯定沒問題。

“那是肯定的,他們都租了五、六年了。一早就想買下來,就是找不到業主。”買和租不同,租找中介簽份租借合同就行。

這層樓按照目前的市價至少一個億,兩家平攤,也得幾千萬,這麽大筆錢,總要和業主見上一面才能放心。

夏博鳴正要刷卡進門,另一部電梯門打開,從裏面走出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。其中較矮的那個年紀大些,夏小初無意中瞥了一眼,看著好像有點眼熟。

不過夏小初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。於是沒太在意的轉過頭,跟著三哥走進事務所。

夏小初的突然出現立刻引起了眾人的註意,紛紛擡起頭望過來。這可是他們老板第一次帶女孩過來。一個個眼裏都冒著八卦的光芒。

當然,也有這麽兩、三個年輕女孩看向夏小初的目光裏帶著挑剔和嫉妒。

“給大家介紹一下,我們家最優秀最漂亮最可愛的寶貝小妹。今天過來認個門,大家認識一下,以後看見她就等於看見我。”

三哥語氣裏的驕傲是怎麽回事?夏小初被他說的都不好意思了,有這樣介紹自己妹妹的嗎?又不是王婆賣瓜。

“我叫夏小初,很高興認識大家。別聽我三哥的,他太誇張了。”夏小初落落大方上前和眾人打招呼。

就算老板不說,他們也不敢小看這位夏家小公主。他們老板一天提兩次,在場的誰不知道她是夏家的寶貝?

“夏小姐好!”大家異口同聲。

“大家別這麽客氣,叫我小初就好。”夏小初笑容得體,眉眼彎彎,嘴角兩個小梨渦,可愛又乖巧。

夏博鳴在一群男同事臉上轉了一圈,警告的意思很明顯,敢這麽叫就死定了。

這時,事務所的另一個老板拎著早餐推門走進來,立馬認出了站在夏博鳴身邊的夏小初:“小初妹妹,你怎麽來了,難怪一大早上就聽見喜鵲叫,原來是有好事發生。妹妹,吃早飯了沒?哥哥這裏有熱乎乎的豆漿配足料手抓餅,兩個雞蛋,兩根火腿腸。”

夏小初去過他三哥學校,和他室友吃過幾次飯,彼此算熟悉,陳丞更是他們幾人中最能說會到的一個,所以,事務所對外的事宜基本上都交給他處理。

夏小初還沒說話,夏博鳴就氣哼哼地懟了回去:“這是我妹妹,不是你妹妹,別亂認親戚。還有,拿走你的手抓餅,我妹妹不稀罕。”

“咱倆什麽關系,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?”陳丞一點沒有被懟的惱怒,還對著夏小初眨眨眼:“妹妹你說是不是?”

夏小初笑著點頭:“幾年不見,陳丞哥還是跟以前一樣,一點沒變。”

寢室裏,夏博鳴最小,夏小初全都喊哥。

“還是小初妹妹最可愛。”突然想起什麽,陳丞指著門外:“剛才我出電梯的時候,看到隔壁老潘賊頭鼠腦的在朝我們這兒張望。”

門鈴就在這時候響了,夏博鳴過去開門,門外站著的正是陳丞剛提到的老潘:“潘律師,有事?”

“就想問一下,小夏你跟業主談得怎麽樣了。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,你知道買樓這種事,最好有個律師在場。”潘墨伸頭往事務所裏望了一眼,正好對上夏小初看過去的目光。這下,他更確定了,自己剛才沒看錯,這女孩就是六年前,有過一面之緣的夏小姐,也就是這層樓的業主。

趕緊舉起手打招呼:“夏小姐,終於等到你回國了。”

夏博鳴被他這話搞的莫名其妙,又見他突然和自己妹妹打招呼,眉心便不自覺的蹙了起來,這老潘平時看著挺穩重,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
夏小初還是沒想起這人是誰,不過聽他說的話,應該是真的認識她。於是走過去:“請問你是?”

潘墨一楞:“夏小姐不認識我了?我姓潘,租了這層樓的潘蕭常律師行的潘墨。”見她還是一臉迷茫,才反應過來:“那天你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,可能沒看到我。跟我簽約的是一個姓章的地產中介。”

事實是,簽約那天,夏小初剛走到地產公司門口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,說她負責的一個病人突然腦水腫昏迷,所以,她轉頭就趕回了醫院。在車上給章頡打了個電話,簽約的事由他全權處理。

潘墨提出想和業主當面簽約,也是想問一下她打不打算賣這層樓。當時,她在外面打電話,潘墨在裏面透過玻璃門看得一清二楚,以為她打完電話就會進來。結果她轉身走了,這一等就是六年。

經他提醒,夏小初想起來好像確實有這麽一件事,那時她剛到軍總醫院實習,負重的一個病人出現了術後並發癥。原來當時要和她簽約的人就是他,難怪看著有點眼熟,應該是接電話的時候無意中掃到過一眼。

“那次因為有急事,所以,讓你白等了一場。真的很抱歉。”夏小初對著他彎了一下腰。

那次的事,雖然她在回醫院的路上及時通知了中介,但失約就是失約,確實該對他說聲對不起。

潘墨沒想到她會突然向自己道歉,後退一步連連擺手:“沒關系,沒關系,我知道是病人出了緊急情況,人命大過天,我這點小事不足掛齒。”

“潘律師,你找我,是那層樓有問題?”夏小初在腦子裏努力回想,他租的是哪層樓。

說實話,她名下的房子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有哪些,反正都交給了地產公司處理,只要每個月的租金按時打進她卡裏就行。

“沒問題,什麽問題都沒有。就是想問問你,這層樓你打不打算賣。”潘墨說這話時,明顯有些緊張。隨即他看向夏博鳴,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。

聽到這裏,夏博鳴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事,只是有些不可置信,世上竟然會有這麽巧的事。以他對自家小妹的了解,已經能預料到之後會發生的事。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。

然而,這表情看在潘墨眼裏就被解讀成了無奈和失望。心裏一咯噔,難道真的不肯賣?

想了半天,還是沒想起是哪一層樓,夏小初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頰:“能不能告訴我是哪一層樓?在京都哪個區,商業樓還是住宅樓?不如我們找個地方,坐下來慢慢談。”

說實話,夏小初是真沒想過要賣樓,她又不缺錢,為什麽要賣?但如果是為了彌補那次的失約,賣給他也不是不可以。

潘墨一聽有的談,而不是一口拒絕,心裏又燃起了希望:“夏小姐想在哪裏談?不如請夏小姐去我們律師行裏喝杯咖啡。”

“要談就在這裏談。”夏博鳴斜他一眼,側身讓他進來。

“也好,也好,你們不是也想買,正好大家一起談。”潘墨笑著走進事務所,心裏想著兩家一起買,價格也許能優惠點。

夏博鳴帶著幾人走進會議室,等秘書送上咖啡,夏小初聞著咖啡的濃香,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驚訝地看向自己三哥,指指腳下:“這層樓是我的?!”

夏博鳴是真的想嘆氣了,忍住翻白眼的沖動:“你問我,我問誰?你有哪些樓你自己不知道?”

夏小初很誠實的搖頭:“不知道。有些是師父給的,有些是病人給的診費,還有生日的時候長輩送的……”

“好了,好了,別說了。”心塞,大哥之前說他們家最有錢的是還在讀書的小妹,果然是真的。

邊上的兩人已經瞪直了眼,什麽神仙富婆,好想抱大腿。

終於搞清楚了狀況,接下來就好談了。潘蕭常律師行和三哥的建築事務所想合買這層樓,夏小初打電話問了中介的報價(她對市價完全不了解),上半年的成交價在一億三千萬到一億五千萬之間,夏小初取了個最低價,她又不缺錢,只要不虧就行。

此刻她已經完全想起來了,這層樓是那名六歲腦癌小患者的診費。他爸爸是房地產開發商,五十幾歲才有了個兒子,寶貝的跟命根子一樣。夏小初治好了他兒子的病,他就送了這層樓當報酬。

兩家公司一左一右,面積相同。最後,夏小初自動抹掉了零頭,六千萬賣給潘蕭常律師行。

這層樓的市價,潘墨一早就打聽過,二十八樓上個月剛賣出去,成交價一億四千萬。中介也說,六十八樓怎麽也不可能低過這個價。

如今突然降了一大截,簡直喜出望外。高興他連連道謝,商定好辦理過戶手續的時間,便高高興興的回去報喜了。

夏博鳴沒想到小妹一開口就給人家降了這麽多,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麽了,哪有賣家自動降價的?也只有他家錢多人傻的小妹幹得出來。

陳丞在旁邊搓搓手,難得羞赧了一回:“妹妹,那你看我們這裏,是不是也這個價。”沒辦法,誰讓他們事務所剛成立不久,資金有限,自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。

“事務所開業的時候我不在,也沒送開業禮物。正好,這層樓就算是我補送的開業禮物,一會兒就去把過戶手續辦了。”夏小初挽住三哥的胳膊,仰著頭撒嬌:“這是我的一番心意,三哥不可以說不要。”

如果是公司出錢買,這層樓就會登記在公司名下。現在夏小初以私人名義贈送,自然就落在夏博鳴的個人名下,變成夏博鳴的私有財產。

落在誰名下無所謂,重點是公司不用出錢了,還省了每年上百萬的租金,陳丞高興地差點跳起來。這麽豪爽的妹妹他也好想要!!

對家人,夏小初向來是極大方的。只要家人有需要,只要她有,什麽都可以給。

就知道會是這樣,夏博鳴深吸一口氣,緩解鼻尖的酸澀,寵溺地揉揉小妹的發頂,這樣的妹妹怎麽能不叫他們寵著,縱著,愛著呢?

轉名手續很簡單,中午吃飯前就全部辦好了。沒找隔壁潘蕭常律師行,怕刺激到他們,夏小初找了自己相熟的律師辦理。

從律師行出來,兄妹倆上車,夏博鳴掃了眼一路送她們到門口的年輕律師,臉色難看地問:“你叫他學長?你們京醫大哪來的當律師的學長?”

一見面,兩只眼睛就黏在小妹臉上扯不下來,這還是他在邊上坐著,要是他不在,還不得餓狼似的撲上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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